【究惑】花魁（4）堕落天使
**原来只要拥有想保护的人，我就能变得如此坚强。
———正文———
“老板！怎么办啊？”922抱着头在办公室溜达了不下十圈。
秦究靠着老板椅，在桌子后面吞云吐雾，看不清表情。两个烟灰缸里的烟蒂都溢了出来。
利空消息在中午突然放出，股市大跌，秦究的帝国几乎瘫痪，做空的大头们在背后偷笑。
更糟糕的是，歌舞伎行业管理那边也找上门来，开出了天文数字，要求他马上付款，否则就是更为高额的利息。
秦究按灭最后一根烟，清清嗓子问：“你们怎么看？”
154叹口气：“老大，我觉得是时候动动那些不动产了…”
922惊道：“什么？那可是家底啊！”
秦究却点点头：“带游惑回来前，我就在准备了。Cique Terre那处留着，其它的处理后统统划入你俩名下，我的账号已经不安全了。”
154诧异地看着秦究：“老大！你这是…我们怎么可能在这会儿抛下你？！922？傻子快说啊？！”
922已经快跪地了：“老大不要赶我们走！”
秦究看着满脸惊恐的922和154，笑着说：“明着一起行动太危险了。我准备的“后手”还要些时日，现在需要新的合作。”
说是合作，不过是秦究一贯的“傲慢”。他想了想，这个时候能“帮”他的已经屈指可数。生意场上的酒肉伙伴，稍微受到一些威胁，就会立刻倒戈；而权贵那边，应该也逃不出英的势力范围。只有前面提到的那位小姐的哥哥，算是有过命的交情，应该能拉他一把。
“姜老板么？”秦究打去电话。
那边“嗯”了一声：“秦老板？有麻烦了？”
秦究不大情愿地回道：“新闻上的麻烦。”
姜源立刻应道：“知道了。电话不方便，见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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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带着游惑来到拍卖会场。
这是以“赞助非洲难民”为由的拍卖会。拍卖的是几幅超现实主义的画。
“我听说，秦老板和姜老板的妹妹订婚了，”英和几位熟人聊了起来，故意放大声音让游惑听见。
“哎呦！秦老板真是好一手“过河拆桥”呀！这个节骨眼订婚，姜老板自然会鼎力相助了吧？”那位熟人应道。
拆的哪座桥，在场人都是心知肚明。
英笑看着游惑脸色明显绿了起来：“亲爱的，不舒服么？要不，去我屋里休息？”
“不用。”游惑只觉得一口闷气喘不上来。好巧不巧，余光正瞥见秦究和姜源兄妹也走进门来。那女孩紧紧跟在秦究后面，一副娇羞神态。
“游先生，您觉得这几幅画哪个更胜一筹？”一位金发碧眼的大高个儿问道。
“最左边那幅。画面虽简单，笔触不下二十年功底。”游惑收回目光，流利地用英文答道。
“哇，游先生真是好眼光，”那金发男子竖起大拇指，“那幅确实是本场起拍最贵的。”
金发笑着对英说：“你的男朋友amazing！”
英看向游惑，并不否认“男朋友”的说法。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向游惑挥挥，继续对金发说道：“怎样？我这次选的，够格“维纳斯”么？”
另一个红发蓝眼的肌肉男露出贪婪的眼光：“维纳斯？不止。我觉得“狄安娜”更合适。”
没想到英听到这话脸色微微发白：“宙斯，他，我不打算分享。”
那红发的和金发的相视一笑，又和另几个老外对视下：“英，既然加入了“伊甸园”，“狄安娜”大家说了算。怎么，你不打算让他加入？”
游惑见英手中的酒杯里是“琴酒”，知道又是拿“秦究”威胁他，止住了当场否认英是男友的念头。
另外，外国人的对话，也越来越听不懂。似是以某种希腊神话人物命名的组织。宙斯和维纳斯还算熟悉，狄安娜好像是罗马神话中的月亮和狩猎女神，代表贞洁……
游惑见那群人聊个没完，借口“出去透个气…”走到花园里。
此时天色已暗，隐约能看到银河中的点点星辰，连接成了神话中的各种英雄人物。
“不要加入“伊甸园”！”秦究急促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花园里的宁静。
游惑略一怔住，没有转身。
秦究难得有些情绪不稳定，抓住游惑的胳膊冷不丁把他翻过来：“游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英，但不要加入那个组织。”
呵！你是不知道为什么…游惑烦躁地拍掉秦究的手：“别人的未婚夫…”
秦究听了微微一愣，转而搂住对方的腰无赖道：“所以——你在吃醋？我并没有真订婚，只是为了救场，和姜老板商量好的对外的说辞。这个解释可还满意？别人的男朋友？”
游惑顿时觉得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得到了缓解，停下自己本欲挣脱的动作，说：“我有基本的判断力……”想起刚才自己没有当场否认“男朋友”的事，又别过脸低声道，“……扯平了。”
秦究凑近他压低声音：“你是说——你前脚刚和我好，后脚就找殿下；还是握手同意合作，马上就违约；或者当众承认是别人的男朋友？——你挑一个用来扯平。”
“……”难得游惑语塞。他挣开秦究，接上前面的话题道：“……伊甸园，你知道？”
秦究四下看看，花园里一片黑暗，应该没有人注意他俩：“大概听过。简而言之，是上面的小圈子，专门做违禁事项交易的幌子。更具体就不清楚了。”
“违禁事项…”游惑抬眼看向拍卖会场，有服务员朝花园走来，应该是拍卖会快开始了。他和秦究使个眼色，率先走出躲藏的灌木丛。秦究稍等了会儿，从另一个方向回到拍卖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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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你也得加入。”拍卖进行中，英偏过头和游惑说。
“……”游惑不置可否。他此行并不只单纯用自己的“自由”换秦究的命，还想查清楚英的全部计划，加入“伊甸园”可以帮助他更快地了解情况。
“Hey! What did he say?” 红头发坐在英的另一侧，小声问道。
“He is in. ”英答道。
“Great! Then let's add his joining process tonight.”黄头发坐在后面。
“It's too urgent for him. He is totally new. ”英不是很乐意地回道。
“Well. He is no virgin. I think he's way ready. Is he....VERS？”红头发在黑暗中两眼如狼般闪着可怕的光芒。
游惑听着几人的对话脸色越来越差。
“违禁事项”交易，初听以为是毒品、枪支一类，难道还有sex？
“5千万一次，5千万两次，5千万三次！成交！这幅画16号那位先生已拍下！恭喜您！”
红头发得意地晃晃手中的16号牌，越过英对游惑说：“Mr. You, I want this painting
to be my first gift for you. Hope you like it.”
黄头发在一边大声笑道：“He won't like your gift. He likes handsomes, like me.”
其他人也听懂了黄头发的一语双关，哄笑起来。
游惑听得一阵反胃：
就你那样！连秦究半个脚趾头都抵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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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些教堂类似，英的住处地下连着一处隐藏密室。
拍卖会结束后，一帮人围住游惑来到密室门口，突然，游惑脖子一凉，有人给他扎了一针……
再次醒来，竟是躺在秦究的公寓里？！
“秦究”正抱着他的腰，手指在脸上划过。
“秦究”的触摸只蜻蜓点水，却勾人心悬，游惑直感到一团热流从头顶贯穿全身…好想钻进那人的怀里。
“唔…秦究…”游惑喃喃道。
对面那人听了低声笑笑：“游惑，加入么？”问完拉起他的手轻吻着。
“……”游惑有点儿迷糊，秦究在问什么？而且…不对！这不是秦究！这个吻少了些什么…
少了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珍惜，
少了情至深处、身不由己的痴狂，
少了天上地下、唯你一人的炙热…
“……”游惑想要推开压住他的人，“…不！！”他努力睁开眼睛，看清吻他手的哪里是秦究！正是那个想要纠缠他的红发老外。
游惑想使劲儿，身上却软绵绵得动弹不得。
不好！那个针的药效还没有过。
游惑脑中飞过上百种解脱方案，红头发的却突然放开了他，转头向后面说道：“不行，他说了No。怎么认出来不是的？”
英的声音传来：“都说了第一天还没准备好，你不信。”
“奇怪…今天还专门请了秦老板过来，偷拿了他的衣服，味道应该是对的呀？”红头发道，“英，做不成，我可不支付。他不是花魁么？干这行哪有他这么矜持清高的…”
另一个声音接道：“没事儿，明天再加些剂量试试…”
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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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惑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一阵子。
到底有多久，他已经说不清楚。
只记得，在失去意识前，勉强完成了自己制定的计划，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更多的，是如噩梦般每天被那帮人纠缠。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他每次软绵绵地被抱住后，越来越分不清对方到底是秦究本人还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他的意志在逐渐丧失。到最后他甚至想放弃抵抗说Yes，好能得到“秦究”的安抚。
他感到每天都越来越想喝英的那杯蓝山，不喝，就头晕耳鸣、涕泪交流、浑身打颤，像是有千百条虫子在身上爬……
好像用刀划两下，能稍微缓解……
后来，刀也被收走了。
“游惑，你爱我么？我好爱你…”
“游惑，你的眼睛好漂亮，还有你的头发，好柔软…”
“难受么？说“加入”就给你喝“咖啡””…
秦究…
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是幻像，
只要我还记得你挺拔的身影，你迷人的味道，你低沉的声音…
仿佛又回到让人流连忘返的那三天。
在这世界幽深无尽的黑暗中，与你相遇。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又那么不可思议。
就让我堕落一次吧！
秦究……
——未完待续——
宝子们想要的翻译段落（意译）：
“Hey! What did he say?（英，游惑怎么说？）” 红头发坐在英的另一侧，小声问道。
“He is in. （他同意参加。）”英答道。
“Great! Then let's add his joining process tonight.（太好了！那今晚就进行入会仪式吧。）”黄头发坐在后面。
“It's too urgent for him. He is totally new. （我认为操之过急…他还是个新人。）”英不是很乐意地回道。
“Well. He is no virgin. I think he's way ready. Is he....VERS？（呵！他做过的吧？早准备好了。他是VERS么？）”红头发在黑暗中两眼如狼般闪着可怕的光芒。
游惑听着几人的对话脸色越来越差。
“违禁事项”交易，初听以为是毒品、枪支一类，难道还有sex？
“5千万一次，5千万两次，5千万三次！成交！这幅画16号那位先生已拍下！恭喜您！”
红头发得意地晃晃手中的16号牌，越过英对游惑说：“Mr. You, I want this painting
to be my first gift for you. Hope you like it.（游先生，这是给您的一份薄礼。希望您能喜欢。）”
黄头发在一边大声笑道：“He won't like your gift. He likes handsomes, like me.（他才不会喜欢你的礼物呢！他喜欢帅哥，像我这样的。）”
其他人也听懂了黄头发的一语双关，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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