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考拉熊

究惑91粉头、最近入坑原神,爱写文也爱画画,脑洞大开、时而联动、开学缓更

【重九祭秋Day2 11:00】【GinA】一醉方休

**Gin和A一起醉了,于是……

**很久以前就想写醉酒的究惑了,一直没有机会。趁着重阳节,有曰:菊花美酒,重阳清幽;芳蕊琼浆,可以忘忧。

**本篇正文5.6k+彩蛋

  

上一棒@解冬想见吴晛版【暂退】 

下一棒@清墨浸月 


01

  

有些人很能喝,也不上脸,是谓空瓶大师。

有些人三杯倒,但懂品鉴,人称品酒大师。

诸位觉得,游惑和秦究,又会是哪个呢?

  

02

  

A关好会议室大门,转身看向远处。

  

难得的晴天,正是夕阳西下。往常天空中密布的乌云被钻出的阳光镶上了薄薄的金边,本有些黯淡模糊的城市在余光照射下,仿佛多了一丝生机,身体也被照耀的温热起来。

只是近黄昏。

不消须臾,最后一抹暖色便从视线中消失,云朵黑漆漆地压上头顶,大片的高楼笼罩在阴影中。

然而,让人害怕的,不是这阴冷、窒息的黑暗,而是对曾拥有过的温暖、真实的渴望。

  

A不愿往下想,闭眼轻叹口气。他知道自己又难以克制地想起了那个人温暖的怀抱。

但物是人非,他必须收拾好心情,把自己从刚刚夕阳“温暖”的遐想中拉回来,放置在冰冷的现实中,紧紧裹在冰块里。

  

03

  

“A!来这边坐呀~”酒吧里高齐举起酒杯晃着,满溢的啤酒随着摇晃撒了一地。

没有人会在意撒得到处都是的酒。

在举办的是两位监考官的婚前单身派对。

因为两位主角均为男性,楚月提议为了热闹也不用分“新娘”“新郎”场了,几十号人统统挤在一个小酒吧里。

  

放下监考官的身份,两杯酒下肚,所有人都是“氛围制造机”。

几个会玩儿乐器的监考官冲上舞台,抓起吉他、贝斯和鼓槌,蹭起光碟。

平时最“内向”的监考官抱着麦克风唱起来:

“我为你喝醉想着你的美,

孤单的滋味你能不能体会…”

有人朝他扔卫生纸卷,“难听死了!换首高兴点儿的!”

更多人则随着音乐在舞池中胡乱扭动着。

五彩斑斓的激光灯、摇头灯扫过舞池中的人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狂欢机会大家都在尽情释放享受着。

  

A艰难地朝高齐的方向挤过去。

一路上他努力避开乱舞的人们,但还是时不时有人借着“酒疯”朝他抛媚眼。

眼看一位“酩酊大醉”的监考官就要扑他身上,后面窜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得把他拉开,那醉晕过去的人就摔在地上登时醒了:“啊?怎么回事?!我在哪儿?考场里么?我没喝酒…我没醉…”

A看着地上那人一脸莫名其妙地摸着摔得青紫的鼻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看到拉他的人,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大考官很受欢迎啊,”Gin带着惯常戏谑的笑容微低下头,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下属救您一命,不知可有特别奖励?”

“……”声声入耳,A却和没听见似的,向前挤过最后一道人墙,来到吧台边。

Gin摸摸硬朗好看的脖侧,跟到A旁边坐下。

  

“A!哥们儿!我在这儿啊!”高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高齐,行了!这么多人跳舞,A挤不过来。一会儿人少点儿再去接他吧。”赵嘉彤赶紧把摇摇欲坠地高齐按下。

  

Gin探出脖子,抬起下巴看着高齐的方向,大拇指随意指了指:“这次我开路?”

A向酒保点来一杯玛格丽特,蹙眉低垂着眼睛应道:“自作多情。”

“总算开口了…”,Gin看着A开始小口品那杯酒,挑起一边眉头问道:“大考官——有何酸楚之事?”他摘下手套,轻轻在杯口摸了摸,“没有盐霜…NPC不行啊…不如下次在下亲自为您调制?”

A盯着轻抚在杯口瘦长好看的手指,抬了下眼睛,示意对方把手拿开:“不必。”

  

“您要的“黑方威士忌”!”NPC酒保端着另一杯送到Gin面前。

Gin收手捏着杯子只轻轻一抿,便皱起眉头:“…度数不对。”他又转头看着A那杯玛格丽特,“不知…可否?”

  

对,他俩之前是睡//过,但没一起喝过酒。

睡,也是Gin失忆前,也没几次。

A并不知道秦究在品酒方面有多厉害,刚才听对方的口气,竟也有些好奇。他把手中喝到一半的杯子放下默许对方可以拿走。Gin避开A喝过的方向,浅尝一口:“调制尚可。柠檬不够新鲜。”

NPC酒保听了不乐意起来:“先生!我给您保证本店食材绝对新鲜的!童叟无欺。”

Gin听得乐了:“演得还挺像回事。”

这话是和A说的,酒保却来了精神:“真的!不信您把小店酒都品一遍!我们买单!”

Gin正欲拒绝,“新郎”却醉醺醺地搂着“新娘”挤过来:“品就品!没看出来我们Gin是品酒大师嘛?你就是都拿出来我们也不怕!”

酒保咬牙切齿地说:“行!但有个条件。今晚所有品的酒都必须喝掉!否则你们买单!”

“成交!”新郎的呼喊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我们这么多人,还喝不完你的酒了!”

  

04

  

买单事儿小,丢脸事儿大。

还得考虑哄新人开心。

但大家,包括A,并不知道这么会品酒的Gin基本是个三杯倒。

  

离午夜已经不久,酒保陆续上来的酒杯摆满了吧台。醒着的监考官都兴奋地围上来。

Gin 快速在脑中盘算着,虽然全都品一遍量也不小,但都小嘬勉强还能撑过去。

只是转身看看已经横七竖八在地上、沙发上、桌子上躺着就睡的监考官们,全部喝掉的战斗力有点儿弱。

  

A难得来了些兴趣,抱臂站在一边看Gin怎么处理。

Gin对他眨眨眼:“别担心。”

只见Gin终于脱下另一只手套,每一杯都捏起后仔细观察再品一下。每品一杯他都会从度数、香度、色泽、配比等方面进行评论和解释。

当场人们听得如痴如醉。两位新郎连连叫好:“这派对没有脱衣舞娘也值了!”

大家也不避讳,Gin品过的纷纷拿起来喝掉,回味着Gin的讲解,“还真是Gin说的啊!又长知识了。”

  

Gin品过吧台上最后那杯“大都会”递给A:“只有这杯是上好的。送大考官吧。”

A看着递过来的橙红色的酒,耳根微微泛红。

“A!喝吧!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点这杯么?”高齐打着嗝道,“虽然Gin这小子平时让人看不惯,品酒是真有一手。”

“高齐!月月快来帮我!”赵嘉彤已经顾不得斯文,一把捂住高齐的嘴,和楚月合力把他拖到一边。高齐的声音从指头缝里挤出来:“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我说的是事实啊?!”

  

拜托!大哥,你说的是事实,所以才不能说。

堂堂主监考官,最年轻也是成绩最好的考官A,居然最爱点“大都会”这种小女生最钟爱的?

  

05

  

Gin已经有些醉了,听到高齐的话还是敏感觉察到A的尴尬。

“承认了…会很丢人?”Gin扶着额头,揉着眉心努力想保持清醒,仍不忘继续调侃道。

A却拿起那杯“大都会”一饮而尽,抬起薄薄的眼皮,认真道:“并不会。”

  

没有人知道A说的不是酒,而是他终于明白自己还爱着秦究——尽管对方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而他也决定和对方再无瓜葛。

全程仔细观察过Gin品酒,A在周身好不容易裹紧的冰块有了裂纹。他确认Gin还是之前那个秦究,那个让自己心跳加速、情绪激动的秦究,是让自己提早下班回家的理由,是为黑暗和寒冷带来的温暖,是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希望。

忘记唯一爱过的那个人谈何容易?

白天可以疯狂工作占用全部脑内CPU,但睡觉时人是会做梦的,尤其是噩梦。

  

06

  

Gin终还是抵不过“三杯倒”魔咒,有些狼狈地跌坐回吧台椅里:“抱歉失态了…”

  

酒保此时满意地看着一众醉倒过去的人嬉笑着说:“我说的“全部”是指开了的酒瓶呦。”

他们忘了,鸡尾酒也好,白酒、葡萄酒也罢,都只倒了一杯。大堆打开的酒瓶还在吧台后面藏着。

A看着再次被酒瓶摆满的吧台,深吸口气。

Gin轻哼道:“那就——不太讲理了。要不这地儿…炸了吧?”

说什么呢?某人已经完全醉了。

A四下看看摄像头,好在音乐声大,掩盖了Gin的混话,系统似乎没有听见。

  

迷迷糊糊中,Gin听到A在和酒保轻声交谈,酒保最终点点头:“行!看在你们常来的份儿上,打个折扣,剩下还得喝完!”

Gin模糊地看到A拿起酒瓶,一瓶一瓶地灌自己。等到Gin小憩一阵醒些了,A刚从盥洗室回来,又拿起新的酒瓶开始灌。

Gin假寐着,偷偷从胳膊缝隙斜睨着开挂的A。只见A拿起酒瓶,毫不犹豫瓶底朝天一通猛灌。喝完潇洒的来个bottom up,表示空瓶。这么多瓶下去,白净的脸没有染上一丝酒晕红。

这样的A,太TMD性感了。

“红着脸的A…”Gin做着脑补,忽而又觉得好像见过红着脸的A,或许还有更多红色的部位,比如,耳朵,脖子,雪白的胸口…细细的腰…长长的腿…

许久传来了A清冷的声音:“可以走了。”

  

被发现在装睡了,Gin笑着直起身,“大考官,没想到传说中的“空瓶大师”就在身边?”Gin撑着站起来,感觉活动还算自如。

A没有回答,靠在吧台上继续闭着眼睛。

Gin侧身凑近A,几乎将头躺在对方肩膀上,嘴中的酒气扑面而来,莫名就带了几分暧昧,哑着嗓子道:“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回去——有点儿寂寞?”

A本能地想要推开Gin,但刚才一顿混合配搭地猛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的手脚早就不听使唤,卫生间吐了好几次,嗓子眼里辣得疼,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Gin没有等到回复,自觉对方是答应了,满意地转身带路,身后却忽然一重。

  

“啧…”除了手脚不好使,A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烦躁道,“别挡我路…”

“空瓶大师…也会醉?”Gin转身扶住醉得动弹不得的A,架着他挪到一处角落的沙发上躺下。

“睡吧,”Gin脱下风衣盖在A身上,“我等你醒。”

“#^%#^$&*…”A淡淡地说了一串外星语。

“什么?”Gin好笑地弯下腰听,没想到有人醉了还会混讲外语。

A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这段夹杂了至少3国语言的话,Gin确认听懂了一个意思:“不用你等,有人接我…”

“谁?谁能来接你?”Gin压低声音,忍住揉摸对方头发的念头,轻柔地问道。

“夕…阳…”

“哦?”有人叫这种名字?还是代号?也没有监考官编号是Sunset呀?

“突然有点儿好奇…”Gin盯着A骨节分明苍白的手,略犹豫了下,拉起来按着几处醒酒的穴位,自言自语道,“你说的“夕阳”究竟是谁…不会…是我吧?”

  

“嗯…”Gin的按揉让A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对方独有的香味传入鼻中,舒服的触感从手指上传来。

手上的触感和身体各处联通起来,A感到浑身上下都好似得到了抚慰,身体轻飘飘的像躺在了软软的云彩上,再也说不动一个字,呼吸也逐渐均匀起来。

第一次没有梦见那个烦人的走廊,而是沐浴在带着芳香的温柔爱抚中…

  

07

  

第二天,众人们在11点左右聚集在小教堂里。

两位新人,“新郎”是大陆的,而“新娘”是歪果仁。两人便决定搞个规模不大的西洋+中式婚礼。

  

“唉…我昨天好像喝断片儿了…”高齐揉着脸,使劲儿挤了几下眼睛,“最后是咋回去的?”

“废话,”旁边赵嘉彤嘟着嘴,“当然是…A扶你回去的。”

“咳咳咳…”楚月就是赵嘉彤一起拖着高齐回去的“帮凶”,但她不会拆穿好姐妹善意的谎言。

不过有人并不理解其中奥义。

果然后面一位监考官奇怪道:“咦?我怎么听说,A最后也醉了,是Gin扶回去的?”

“怎么可能?他俩可是死对头!”高齐转头瞪着说话的人,“而且,最多也是Gin喝醉了,A扶回去。”

  

高齐话音刚落,A和Gin就前后脚闪进教堂。

两人全身黑色西装礼服,再努力躲藏,还是吸引了几乎所有人赞叹的目光。

A向高齐几人点点头,迅速坐在楚月旁边。

“卧槽!”高齐越过两位女士,压低声音问道,“你还真和Gin一起回去的?还…待了一宿?”

A脱下手套故作镇定,双眼看向神父那边:“快开始了。”

不回答,就是确有其事了?!朋友问起,也不好扯谎否定。

楚月转身看A想继续问清楚,却忽然朝他挤眉弄眼起来,还指指自己脖子。

“你被“蚊子”咬了?”楚月掩住嘴悄声说。

A赶紧把领口束得更高些:“……秋蚊猛如虎。”

楚月觉得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她警惕地抬头看看摄像头:“小心些…”

A也快速瞄了一眼摄像头:“我有分寸。”

  

“让我们有请两位新郎…”仪式顺利地举行着。

交换戒指的时候Gin向A这边扫过去,A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Gin,怎么了?”同僚问道。

“没什么…”Gin侧过头目光完全放在A身上,“只是觉得…主监考大人还是不大喜欢我…”

  

08

  

那位帅气的大陆“新郎”是强硬派,而美丽的外国“新娘”却是温和派。也不知道两人当初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坊间只是笑传“夫妻嘛,自然是不打不相识啦,嘿嘿嘿”。

  

白天大家清醒过来,忽然就想起派别之间的争斗。中式婚礼敬酒环节开始后,两派暗暗较量起来。

“哈!我又放倒他们温和派一个!”那监考官说完,自己飞奔去洗手间狂吐不止。

“唉,”强硬派另一人摇摇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看好了!交给我!”

  

A和Gin分别坐在“娘家”和“婆家”首席桌,默看两边人“喝”(打)地火热,隐约能从两人对峙的目光中看出刀光剑影。只剩下少数人还能说清话时,终于有人斗胆向两位“老大”求助。

“A!你…你上啊!放…放倒他们…”

“啧…你们A上了也不行…我们这边人还多着呢!还有Gin…”

“我…我跟你们说!A就没醉过!加上Gin…你们全体都没有A能喝!…”

“你糊涂了吧?怎么可能?A每次去酒吧就点一杯…”

  

一众人等干脆在A和Gin的桌子上放了相同数量的酒瓶。

“喝!喝倒他!”两边指着对面叫嚣着。

“不用…”A站起身,拍拍楚月:“收场吧。”

楚月喝得还比较克制:“嗯…不比了?你不挺能喝的?”

Gin懒懒的声音从对面断断续续地传来:“大考官——这就走了?怎么——怕被放倒?”

说这话,要不要点儿脸?也不知道谁才是三杯倒。A扫过桌子上二十来瓶酒,远远达不到他的上限,但不排除Gin突然提出比试品酒:“不知是谁该怕。”

两位大佬昨天已经互相摸过底:比酒量A没有对手,比品酒Gin也没有对手。为了以防重蹈昨晚的覆辙,此时不失面子的“握手言和”才是上上策。

“轮流一人一瓶,”A先发声。

“最后倒的赢。”Gin附和道。

“就这么办!”大家已经完全忽略了《论两位死对头为何今天突然意见一致》,抓起酒瓶就开比。

Gin勉强喝过两轮,到第三轮的时候完全头重脚轻站不起来,好在此时其他监考官早就醉晕过去了——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的局面。

A拿起一瓶酒,走到Gin的面前,一口闷下。

Gin也拎起一瓶,笑着说:“舍命陪君子。一醉方休。”说完灌了没两口就瘫倒在桌子上。

A注视着Gin,直到对方胸口起伏缓慢均匀后,抽出对方手上的酒瓶再次秒空,喝完将酒瓶狠狠摔碎在地上。

  

你近在咫尺,却如天上的星辰般遥不可及。

明知物是人非,我究竟是为了谁终日叹息?

  

09

  

“承认不能喝很丢人?”游惑抱着胳膊挑起眉毛学着对方的口气问道。

“怎么会?”秦究笑着搂过他的腰,轻吻一下唇角,“你也是新郎。”

  

10

  

三七年时风雪夜,可怜杯酒不曾消。

再待秋来月圆时,交杯换盏共逍遥。

  

琼浆虽美,终难解忧;

系铃解铃,唯有伊人。

  

—Fin—

  

彩蛋是“蚊子包”的来历,关于“昨夜的覆辙”——老虎不发威,他就是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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